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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大行除仙
清朝道光年间,渤海湾往北不到七十里的地方有个村子叫小徐村,村子不大,有八十多户人家。每年一到深秋时候,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就一块到十里外的大沟去打草备冬。
大沟是条荒废的河道,野草丛生,村民把草割下晾干,在冬天里当草料喂牲口以及燃烧取暖用。整个过程需要持续十几天,活不算大,可是秋天天气干燥晒草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容易引起秋火,所以每晚村里都得有人留下来值夜。要是过冬的草料被烧了,这一年冬天村子里可就要遭殃了。
留下来守夜这活一般人干不了,主要是不敢干。这大沟附近荒无人烟,除了过人高的野草再没别的东西,一到晚上夜鸮怪啼,让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。并且就在大沟不远有一处乱坟岗,灾荒年死了的穷苦人全都用张破席子一裹扔到里面,遍地都是尸骨,最要命的是这乱坟岗里有黄大仙出没!
黄大仙就是黄鼠狼,传说这东西灵得很,你要是拜它供它,一定能万事如意,可要是得罪了它,就必然要遭大报应。村子的人虽然不都信黄大仙,可也不敢对这东西不敬。
有一年春天,春耕还没开始,村子里刚迁来的外姓老张头家里来了黄鼠狼偷鸡,被他发现的早一柴刀砍掉了条尾巴。老张头提着那条尾巴跟乡亲们说:“这黄鼠狼胆子也太大了,大白天的就敢来偷鸡!”话还没说完,一个七老八十却又打扮得花枝招展跟个老妖魄似的人物就跳了出来:“你这不得好死的张老头,你竟然敢伤黄大仙,你一定得遭报应!我的大仙啊,你好苦啊!”嘴里不停咒骂着,跟着口吐白沫,浑身抽搐,又蹦又跳,嘴里又叫又嚷。老张头不明所以给吓了一跳赶忙问乡亲:“她,她这是怎么了,癫痫犯了?”乡亲们都说:“你这下可是闯了大祸了!”七嘴八舌,有的说让老张头赶紧搬家,有的说让他赶快准备祭品给黄大仙赔罪。
不是旁人,正是在这三村六店赫赫有名的徐仙姑。这徐仙姑可不是一般的人,据她自己说,她八岁的时候被黎山老母收去做徒弟,在山上苦练了二十年,有一身的神通,知过去晓未来通祸福。之后更是去了趟渤海湾请来修炼三千年的黄大仙附体,当真是法力无边。要说这徐仙姑,每日里还真有不少人来求她请黄大仙占卜算命。说来也怪,这黄大仙还真是挺准的,渐渐的,徐仙姑的座下就有不少信男信女了,每日里徐仙姑家香火不断,乌烟瘴气。也因为徐仙姑,这黄大仙的名声开始响亮起来。本来不信黄大仙的村民对这东西也开始敬畏起来。
徐仙姑乱舞乱扭了一阵,在地上盘腿而坐,声音变得又尖又细,厉声道:“我乃黄大仙,下凡到人间。好你个姓张的,胆敢伤我黄大仙的子弟,命你三天内备好猪羊三牲,银钱五百,给我黄家子弟赔罪,不然小心大难临头!”
乡亲们小声议论:“真要命啊,黄大仙又下凡了,这下子黄大仙可真是狮子大张口,老张头这下赔大了。”
“哎,认了吧!这村子里谁家的鸡没让黄大仙吃过。”
“别说是鸡了,谁家没让黄大仙给逼着进过贡!什么世道,妖魔当道啊!”
“不光咱们村,这三村六店的,谁没遭过黄祸啊!这黄鼠狼也够霸道,村子里最好的狗也不敢惹它。”
“你们几个小声点吧,让黄大仙听到了可没好果子吃!”
老张头给吓得不轻,心想我这是招谁惹谁了,黄鼠狼偷鸡倒是有理了。
徐仙姑又一阵乱抽,回复了本性,上前一把抢走老张头手里的黄鼠狼尾巴,训斥道:“杀千刀的老张头,黄大仙的话可是听清楚了,限你三日内备好供品银两,由本仙姑做法祭献黄大仙,不然的话,大仙可是说了,小心大难临头!”说完大摇大摆走了,留下吓呆了的老张头。乡亲们都说:“老张头,你还是照她说的办吧,这黄大仙玄乎啊。”老张头哭丧着脸:“你说这正赶上春耕,家里余粮都不多了,哪里还有钱置办三牲啊,这,这黄大仙开口也太狠了!一条畜生的尾巴……”
“嘘!小声点,小心让黄大仙听见!”旁边的乡亲赶紧捂住了他的嘴,“你呀,还是照它说得做吧,去年大老徐上了只黄大仙没照它说得做,那天晚上睡着觉被黄大仙咬了只耳朵去”。
“怕什么,不就是条黄毛畜生!还给它进贡,做梦!”听这大嗓门,不是别人正是村子里唯一的不卖黄大仙和徐仙姑帐的魏大行!
说起这魏大行,本是个外乡的孤儿,今年春节才到的小徐村住下,靠在各个村打短工为生。别看他到这村子里还没几天,可已经是个名人了,为什么,他胆子大,别看这汉子个头不高块头不大,可是胆子就是大,是个不信鬼怪邪魔的厉害人,也是个言出必行的仗义汉子,不论哪个穷朋友家有点事他都愿意援手相助。对这徐仙姑和黄大仙更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。魏大行刚从村外回来,一进村就听说老张头砍了黄鼠狼,直接奔了过来。看老张头一幅愁眉苦脸的样,拍胸脯说说:“老张头,怕什么,七尺高的汉子还怕了那么个畜生,别理那个老妖婆,出了事俺给你扛着!”
有魏大行的承诺,老张头放心多了,也就没把徐仙姑的话往心里去,往地上狠狠啐一口,骂声“晦气”回家去了。乡亲们听魏大行这么说,心里也就有了底,可多少还是有些忐忑,生怕这黄大仙闹出点什么事来。
没走多远的徐仙姑听见,恶狠狠说一句:“一群泥腿子,有你们好看的!”
果然,就在当天半夜,一群黄鼠狼半夜摸进了老张头存放种子的偏房,不仅*走了老张头春耕的种子,而且是上窜下跳不可一世,把老张头家闹得是一塌糊涂。老张头又气又急,摸起柴刀就去砍这些畜生。谁晓这群畜生是有备而来,个个身手敏捷,老张头年老体衰不管没砍到它们,一个踉跄摔到地上扭着了腰半天没爬起来。等老张头婆娘闺女的哭喊引来了魏大行,那群畜生早跑没影了。
看着哭天喊地的老张头婆娘闺女和躺在炕上直哼哼的老张头,魏大行连连跺地,骂了句“畜生”大步走了。到天明时,魏大行扛了一袋子粮食又回来了:“老张头,今年就用这些种子吧!俺看这些畜生还敢不敢来!”放下就走了。老张头婆娘喊他没喊住,拍大腿哭道:“老头子,你这是造孽啊。要是黄大仙再来,这些种子还是保不住啊!”
果不其然,到了晚间,黄鼠狼们又来了,闹得比上次还凶,老张头躺在床上爬不来,他婆娘闺女被吓得不敢下炕,任由这些大仙们胡作非为。就在这会儿,门外狠狠一声吼:“呔!畜生,看你们往哪里逃!”
只见魏大行一身利落打扮,一手握一把磨得锋利无比的柴刀就冲了进来。他故意往老张头家送种子,估计今晚上黄大仙们一定来,生生在老张头家墙根下侯了一晚上。他身强力壮又自少练功夫,身手矫捷可不是老张头能比的。进屋后手起刀落一刀一只,一眨眼功夫就把十多只黄鼠狼砍死在地上,真是干净利索。只有一只特别大的黄鼠狼命大,拼死从魏大行刀下逃了出去,却也被魏大行砍伤了一条后腿。事后一数,魏大行足足砍死了十五只黄鼠狼,这十五只黄鼠狼,有大有小,有老有少,其中就有那只被老张头砍掉一只尾巴的,还有一只特别大的公黄鼠狼跟个狐狸大小,人们都说这只至少得活了一百年,这些黄鼠狼是一窝的,今儿可好,被魏大行一窝给端了。
等天明时,魏大行把这些黄大仙们一只只扒了皮扔在麦场上晒。徐仙姑大概感应到大仙们遇难了,那张老脸也顾不得画了,一路跌跌撞撞跑过来,看到这景象,哀嚎一声:“好你个魏大行,你真行啊!我的大仙啊……”一口气没上来,昏死过去。
魏大行晒干了皮毛,尽数卖给了外乡的皮货商,换来了不少银钱。魏大行全买了种子,分给了自己那些穷弟兄。
从那之后,徐仙姑三个月没起来床,起来之后也再不请她的大仙了,而村子左近也没了黄大仙的影踪,和老张头一样受过黄大仙徐仙姑欺侮的人们都不由拍手称赞。
就这样平安过了两年,这年临去大沟打草的时候,老张头慌慌张张从外面跑了回来,逢人就说:“不好了,黄鼠狼,黄鼠狼!”人们问怎么回事,老张头说自己赶集回来,正在路上走着,路过大沟,路中间不知啥时候就出现了一只小狐狸,就站那里盯着他,那眼神看得他浑身发毛。那眼神充满了怨恨,恶毒。老张头被它看得害怕,就扔了块石头吓唬它,那东西也不害怕。一人一畜瞪了半天的眼,直到后面又跟上人了,那东西才钻进路边的野草丛去,它一条后腿是瘸的跑起来一瘸一拐。老张头突然意识到,这不是狐狸,这是黄大仙,那只被魏大行砍伤一条腿逃了的黄大仙。
没了靠山的徐仙姑听到这消息,当天就又设上香案开始跳她的大仙了,还得意洋洋的给别人说:“这是大仙回来给咱们报仇了,该死的魏大行等着让人给他收尸吧!这祸害过大仙的人,都得遭报应!”乡亲们听了她的狠话,肚子里的那颗心不由得都提了起来,为魏大行担心,也害怕这灾祸落到自己头上。
魏大行也是个硬气的主,听老张头的话,马上磨利了柴刀,往大沟去转了一圈:“人正不怕影子斜,我魏大行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,才不怕这种妖魔鬼怪!”说来也怪,魏大行这一转,别说是黄鼠狼,就是野耗子也没看见半个。
魏大行对乡亲们说:“要我说,这些鬼怪妖媚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主,你越是怕它,它越是害你!你不怕它,它就怕你了!”
乡亲们都觉得有理,可这些年都见识过那些黄大仙的厉害,那只老黄鼠狼不除掉,心里总是没有底。眼看要进大沟打草了,万一自己从那里守夜时冒出个老妖怪来,这小命还保得住啊!
魏大行知道乡亲们的担忧,拍拍胸脯说:“怕个啥,到时候守夜的活就交给俺就行了!俺到看看,这妖怪能把俺咋样!”
大家都劝他小心,别逞强。
魏大行一瞪眼:“这黄鼠狼子要真是天上下来的妖怪,那俺老魏就是专门抓妖的天兵天将下凡!邪不压正,俺就不信这么个畜生能祸害了俺!”
魏大行说到做到,进大沟打草的第一天,就把自己的家伙事都搬了来,安心在临时搭建的草棚子里住下了。大家一看,只能劝他多加小心。
这白天还好,附近好几个村子都有人在这里打草,大沟也算得上是人声鼎沸,可一到晚上,这人都走干净了,自己住在这空荡荡的荒野里还真有点慎得慌。可魏大行不怕,吃的香睡的着,晚上起来出去溜几趟看看草,运气好还能逮只野兔子下酒,过得挺有滋味。别瞧他嘴上说不在乎,那是他早做好了准备,两把柴刀早磨得锋利别在腰里,专门等着老妖怪来了给它一下子。
就这样过了七八日,这天是八月十五,家家户户都包饺子,几个穷兄弟一合计,魏大行一个人过的辛苦,凑钱给他买了两斤白面,又割了二斤肉给他调了饺子馅带过来,准备好好犒劳他一下。
到了傍晚,村子里的人都回去过节了,魏大行也开始动手包饺子了。魏大行一边包,一边想:“这妖怪怎么还不来,害俺等得这么辛苦!”正琢磨着,就听见外面有马车的动静。“这谁啊,这个点来!莫非是来偷草的?”魏大行想,不行,蹊跷,得出去看看。别上柴刀就出去了。
魏大行一出去,就看见一辆马车往这边过来。赶车的是一个老妇人,六七十岁,脸上皱巴巴的,穿件黄衣裳。魏大行走过去,还没说话,老妇人先开口了:“你就是魏大行吧?”声音挺尖挺细。魏大行心里奇怪:“是啊,俺就是魏大行,大娘你是谁啊?”老妇人慢腾腾下了马车,手里拿这个拐棍,喜孜孜道:“我是你亲姨啊。”魏大行想:“亲姨?没听过啊!”说:“大娘,你老认错人了吧,俺老娘家只有一个老舅啊!”老妇人说:“我嫁的早,你娘那时候才七八岁不记事,这些年,我和娘家人不大走动,你娘也就没给你说过。”
魏大行应了一声,“那大姨往里面坐吧!”扶着老夫人往棚子里走,心里琢磨:“不对啊,俺老娘虽然走的早,可家里面有哪些亲戚还是给俺说过啊,从哪里冒出这么个老姨?”一边走着,魏大行就看出来不大对劲了。这老太太走路颤巍巍的,腿弯的厉害,走起路怪模怪样的,而且一条腿啊还是瘸的。趁她不注意,魏大行又凑近了闻一闻,臭烘烘的带着股臊气。魏大行心里有数了,故意问:“姨啊,这些年咱也没大走动,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,我姨父还好吧?”老妇人道:“好什么啊,你姨父都没了两年了。你本来弟弟妹妹挺多的,可有一次走亲戚时遭了土匪,全让人家给杀了,就剩下我一个老婆子了。”
魏大行又问:“我姨父是怎么没得啊?”“别提了,说起来我就难过啊!和你弟弟妹妹们一块遇的难啊”老婆子挺伤心难过的。魏大行心里面彻底明白了:“好你个黄鼠狼啊,骂俺老魏是土匪!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,俺老魏正等着呢,你就送上门来了!”就想着动手了,又一想,不行,这老妖怪都能变成人了,说不定真有点法力,万一一刀砍不死它咋办,对,俺得智取!
两个人进了棚子,魏大行邀请老婆子和他一块包饺子,老婆子答应了。这老婆子还真是那黄鼠狼变的,它和被魏大行宰了的大黄鼠狼本是一家子,也有不少年的道行了,本来和村民们也犯不着什么事。倒霉就倒霉在它碰上了徐仙姑,因为贪图享受,跟徐仙姑人黄为奸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。那年春天,赶上春荒,家家户户过得都挺苦,也没多少东西能孝敬它。它一黄儿子耐不住嘴巴淡出个鸟来,大白天的去偷鸡,被老张头砍下条尾巴,跟着引发了那么些事。它从魏大行刀下逃生,躲进山里狠狠修炼了两年,自认为大功告成能报仇了,就变成人形来寻魏大行报仇。谁知道刚一来,就被人家看破了。
魏大行一边和它闲扯,一边寻思怎么干掉它。老黄鼠狼这时候还挺美,有饺子吃了,这馅还真不错,全是肉,趁魏大行不注意就用指甲挑一撮肉馅抹嘴里。别看它包得不多也包得不怎么样,可肉让它吃了不少,心里还正得意。它哪知道,这些魏大行都看在眼里了。眼瞧饺子包了不少了,魏大行说:“大姨啊,你老这么远来,我先下给你吃吧!”老黄鼠狼这两年在山里挺苦,看着这饺子,早就流口水了,一听魏大行这么说,一口就应了下来。
热气腾腾的饺子出了锅,味道真香啊,老黄鼠狼的口水一下全流出来了,筷子都不使,直接就下手抓了,哪有点人样,整个一畜生相。看它的馋样,魏大行轻蔑笑了笑,畜生,一会儿有你好看,从旁边拿过一瓶子老白干,“大姨,来,喝一口。饺子酒,饺子酒,饺子就酒是越就越有啊!”
酒?黄鼠狼一听,酒是好东西啊,喝了之后晕忽忽美滋滋飘飘欲仙啊,不等魏大行给它倒,自己抓过来,咕咚咚先喝下去小半瓶。老黄鼠狼心里这叫一个美啊,这做人就是好啊,等本大仙宰了魏大行这个兔崽子就去找徐仙姑,以后是吃香的喝辣的,好好享受这人间的富贵!心里一痛苦,咕咚咚把剩下的全喝了。
它这还美着呢,魏大行倒吸一口凉气,这妖怪是喝高了啊,原型都露出来了自己还不知道啊。这会儿,这老黄鼠狼已经是晕头转向,变出的人形早退没了,一个老大的黄鼠狼穿了件黄大衣,后面一条大尾巴还摇来扫去。
魏大行看差不多了,动手吧!从腰后摸出了一把刀,慢慢站到老妖怪后面去,老黄鼠狼喝得醉醺醺的哪知道这些,嘴里还说着:“孩啊,再给大姨下盘饺子!”
“还饺子?我请你吃柴刀!”魏大行这一刀就冲它后颈劈了下去,只听老黄鼠狼“嗷”一声惨叫,整个身子都从那件黄衣服里溜了出来,脖子上还卡这一把柴刀,没命的奔出去,留下一行醒目的血迹。魏大行心说我看你往哪跑,抓起另一把刀就追了出去。
外面天色已黑了,这老黄鼠狼趁着夜色跑没了影。黑灯瞎火的魏大行没地方追,心说可惜了,不过一想挨了这么一刀,你要是还能活,你就真成大仙了,算了,等天明了沿着血迹去给它收尸吧。
魏大行又想起一件事,去看那辆马车,嘿,哪里是马车啊。刚才听马车的地方,竟然趴着一个老大的兔子,后面拉着个破盒子,这会儿正趴在地上打哆嗦呢。魏大行把盒子给解下来,对兔子说:“看来你也是这畜生逼来的,算了,饶你条命,快跑吧!”兔子好像有人性,听了这话连滚带爬的跑了。
除了老黄鼠狼,魏大行心里美啊,吃了饺子喝了酒,美美上床睡了一觉。第二天一早,人们听说了他的奇遇,都觉得不可思议。一帮人拿着家伙跟他沿血迹追过去,没走多远,好家伙,老大一只黄鼠狼死在草堆里,脖子上卡着一把柴刀!老张头眼尖:“就是这只,我看见的就是这一只!”大家伙都夸魏大行给这三村六店的除了害,是条好汉,以后啊,大家再不用怕这黄大仙祸害人了!老张头一高兴,当场允诺把家里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嫁给魏大行。
故事到这里也该圆满了,不过魏大行觉得还没完,他提着黄大仙就进了村子,老远就喊:“徐仙姑,来接你的黄大仙吧!”徐仙姑跑出来一看这架势,两眼一黑,干指着魏大行就是说不出话来,一口气没上来,就地见它的黄大仙去了!从那之后,附近的村子再没闹过横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