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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诈
人生里有许多事情是想不清楚,而又神秘无常的。我经常在考虑一个问题,人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是谁成全的因果呢?人有没有前世来生,有没有命里无形的主宰呢?绝大部份人是很少会想到这些事的,如果有也只是在遇到了相关的问题,偶尔琢磨一下,不会深究的。我却很感兴趣,现代科学并不能很好的解释这一现象。虽然大家都承认一个人是精子和卵子相互作用而成的,而思维和意识又是大脑的功能,但一个人的出生和老死的特定性而又显得神秘不可知。这一疑惑产生了,而又被解决掉了,它们是随着一个在我身边的人而盘旋消逝的,就像是一只鹰为你丢下一只岩羊后,独自而去一样,这个人的本身就是那样神秘冥意。是的,如果你问起我,人到底有无前世和来生呢?那我一定会明确的告诉你,是这样的。
说了这么多,这个让我起疑而又解惑的人是谁呢。我有一个同事,叫孟唤生。我是后到那个单位的,而他早就在那里几年了。一到那里,这个人就格外的引起我注意,并不是因为别的,只原于他是个沉默的人。一般来说,一个人沉默的个性,并不一定都是有什么特别的秘密,但一个沉默的人总是有他不同于常的事情。毕竟他不爱和人说笑,不爱和人相处接触,肯定是要比一般人压抑和自闭的,往往在这种时候,思想要相对深遂,让有的人着迷。
在进入正题之前,我想先说一些关于他的其他事情。在单位里,他可以说在我去之前没有任何的朋友,在别人眼里是一个怪人,一般不做喜怒,可发起脾气来却无人能挡。记得有一次,单位里一个恶棍似的人物让他传一张单子到机房去,可他执意不肯,那人不免言语相讥,可他却说了一句奇怪的话"你早晚报应",不知这报应是指的那方面,那恶棍当然不依,起身就是一个嘴巴,平时里不言不语,不和人计较什么的孟唤生,这一次的反应却出奇的强烈,竟然用一个瓷杯子把他右眼角打开了一个缝了八针的大口子,以至于那人叫嚣着要找人花了他,可正在这时,偏偏他爸爸又生病住了院,一折腾就是一个多月,后来自知也理亏,总算不了了之了。经过了这件事,大家也都对他刮目相看,知他也不好惹,这样一来更没人愿意和他交往,当然他也不愿意那样,所以人缘也就不太好,但由于对单位里的事情不闻不问,也再没有和别人过多的纠隔。我和他是朋友,只我是,所以关系很好。至于说到为何就我是,可以是呢?因为我也是个沉默的人。我的沉默,纯粹缘于性格,并没有他那么可说。
自然,人以群分,我们成为知心朋友之后,他就和我谈起一些事情,一些关于人生的神秘的事情,让我大开眼界。他一直对我说人是有来世和前生的过往经历的,有时候并不一定没的选择。最听到这些话时,我觉得有些可笑,因为我虽然也有些古怪,但并未偏激到什么都信的程度,可由于我是他唯一的朋友,也不太好说什么反对意见,正好听他说些事情,挺让人感到兴奋。
我们在一起时有话就说,没话就沉默。我是去过一次他家的,当然也就见到了他的父母。我虽然习惯于缄默不语,但不得不承认,对于那个家,我是再也不愿意第二次进门的。这个家简直就是一座坟墓,自从我进去后,和他家人打过一声招呼,到吃完饭离开,就再也没有和他父母说起第二句话。虽然他才二十几岁的人,但他父亲孟唤,看上去却苍老得不得了,也就五十多岁的人,可黑皱得像块破抹布似的脸,矮小佝偻的身躯,好像是在棺材里住过几年才又回到床上睡似的。他母亲也如是,只是程度上要好一些吧,听说是下岗在家,而父亲在外面给个工厂看门吧。见到他们,我总有一种感觉,他不是他们亲生的,但又没把握。因为在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和白净的脸庞面前,他一米六几的父亲和一米五几的母亲,都如同在马戏团里拌演小矮人的侏儒一样,那样反差的程度,只叫人可以用振惊来形容。但单凭这一点当然不能下刚才那点决定,因为早在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时候就知道了绝大部份是遗传,但也会有变异。何况让我更惊讶的是,虽然在身材和肤色方面有着巨大的反差,但他的面目和父亲却是出奇的相象。简直让我有些怀疑,是不是父亲先用自己做好了一个模子,再把他的肉体浇铸进去造就而成的,所以也带着他那一份颓唐和萎琐。总之带着一系列的疑惑,我好容易走进了他的小屋,当然,话是不能问的,除非人家自已交待,不然只好烂在心里了。
他的书很多,只是都是一个品种,佛教,神秘主义,命书和鬼神,占据了他的整书架。墙上贴满了神像,挂着各种法器,皇历等物应有尽有。"哦"我笑着说,"原来你是看了这么多这些书,才形成了那样的思想啊"。我只是玩笑的一说,可谁知他却异常严肃。"不对!我是原本就坚信,所以才看这些书的。"听他这么说我一愣,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他正站在我面前,看到我有点吃惊,才缓和的在床上坐下,随后一句话却更令我惊诧不已"我是通灵的人"。我想笑笑,可又笑不出来,他以前尽管和我说过许多奇闻异事,但说自己是"神人",这却是第一次。看到这样,他轻轻一笑,"我知道诈一听我说,你有些不能接受,信不信也全在你,其实好多事,我都看到了,只是不便和你说罢了。""哦",我讪讪的答道,我知道对于鬼神一类的玄学,即使可以不信,但确是不能多言的。他今天也的确是很有兴致,也许是我到了他家的原故吧,接着道,"我和你讲一件事吧,我总是可以看到一些事的,但不是所有的事,我知道这些事被我察觉,是因为我不同常人和机缘所至。这就像落下的一片树叶,砸到你的身上,刚好你是在树下,或走或站,你不是在车里,不是在家里,不是在广场,却是站在那棵树下,才会碰到那片树叶的。而我,就是那树下的人。有一次,我去一处佛教圣地,在一座禅堂上看到有给人算命的年轻和尚,在他身边坐着一个老僧。我不知道对于占卜命运的事,你相信与否,我是确信的。只是现代人的功利心切,再加天机对于庸人来说,不宜也不必轻泄,所以这样一来,往往,你听到的不是真话,就算是,也不会给你解得让你能懂。话扯远了,我说一眼看到那个老僧,肥肥胖胖,有个七十上下吧,我就突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,他也一眼看到我,便不放了,我们这样对视了一会,他突然道:'施主,算个命吧'。我的感觉随着这句话刹那间成了形,我看到他浮在一团白云里,一句话脱口而出,那绝不是我的思维作用的结果,我对那个老僧道:'大师慢走'。。。"听到这话,我有点犯傻"啊?什么意思,要死了?"话一出口,我自觉失礼,所幸他哈哈一笑,大有不知者不怪的意思,继续说道:"后来回来后的一星期时,我收到那个寺院来的一封信。"说着,他拉开抽屉,拿出一个信封,从里面抽出一张信纸给我看,是一张专用的信纸,台头上写着寺院的名称,还有佛祖的画像,而正文只有两句诗,毛笔写成,道是"前后几番浮沉事,枉自幻生枉自忧"。
去过他家之后,又听他说了一些事情,我对他的不同凡响,有些确信了,同时,也对于命数理念开始有所感悟。时常和他谈论到这方面的话题,这时已不是他单方面的在讲了,我也经常插进自己的一些想法和理解,其实我是很想再听他说一些关于通灵方面的事情的,可他好像也不想再提什么,只是有一回我们喝了酒,其实我也不能喝,他也不能喝,想的就是故意灌自己,趁着他上头时,我便向他要故事听,果然这一招凑效,他又给我讲了一件事。"那是我小时候,四五岁上吧,我家一个老邻居,一对和我父母年纪相仿的中年夫妇,但许多年来一直没有儿女。这也使得他们对我格外疼爱,并认我作了干儿子,我也叫他们干爸爸,干妈妈,时常过他家去吃饭,也经常给我糖吃,我至今也是很想念他们的。记得那年,我干妈突然犯上了疯病,成天疯喊疯叫不止,还砸东西,满地打滚,拿着刀砍人,割自己的肉,好端端的家倾刻变得像个疯人院似的。一时间干爹没办法,只好先把她绑在床上,夜里我睡不着总是能听到隔壁干妈在胡喊着,总是喊着"钱!钱,给我钱,我要钱!",可我听着听着就觉得这嘶喊声不对劲,在干妈的声音中却夹杂着一个低沉的男声!我越听越真,最后分明是一个男人在嘶叫着,一边叫一边哭,我被吓坏了,也跟着哭,于是爸爸妈妈就还得哄我,我开始和他们说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,他们全都不信,说我听差了。于是这样折磨了半个多月,去了几次医院,说是精神分裂了,要送精神病院。走的哪天,爸妈让我跟着过去再见干妈一面,因为怕她会伤到我,这些天我一直没到他家去的。我是想再看看干妈的,因为听他们说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了,让我心里很难过。但一想到那个凶恶的男声,我就怕的不得了,死活也不肯进他家的门,爸妈非常生气,不管我如何哭喊,也把我拉了进去。干妈被绲着,披头散发,脸上满是泥印,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。可我一眼看到的是在她的床头上,坐着一个青脸的男人,看到我进来,冲我张开大嘴,"钱!",我一下就被吓哭了,这时那男人又用手扯着干妈的嘴,扭她的眼睛,干妈又随之发起疯来。我吓得一边扑在妈妈怀里哇哇大哭,一边说着:"那个叔叔他要钱,他打干妈。"我反复只能说出这两句。开始大人们都道我是胡说八道,可小孩子说的话,谁也不能责备什么。可越到后来,他们也觉得事情蹊绕,终于向我问起。后来给那个鬼烧了许多的纸钱,我亲眼看着他大把大把的把钱装进一个口袋,狂笑着去了,干妈的病当然也一天天的好了起来。其实我们所说的鬼,是一种阴性的物质,是人肉体死后,留下的精神能量。一般来说这能量本是无形的,对我们构成不了什么影响,但有些人生前的意志极其强大,他们留下的能量场也就很强,甚至要强过我们活人的精神,这样,他们就可以控制我们的意识。俗话说的冤死的厉鬼,他们生前死得很不情愿,而且有事情未实现,这样死后精神是很可怕的,所以这些鬼很厉害是有道理的。"
这期间,我也对他性格上的问题,有一了些了解,他不只是喜欢沉默的人,而是非常郁闷,这里我想多半有他家庭的原因,母亲下了岗,父亲又和没有收入几无区别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这个家要靠他支撑着一大半,这对于一个二十几岁,正当义气风发年纪的人来说,真不是一件让人轻易担负的事。况且,到了这个年纪,自然感情方面也是要有所依托才能谐和的,而他这样的条件,加上性格上的怪僻,又怎么能不让姑娘们敬而远之呢,虽然他不说,但同样作为单身汉的我,是可以体会一二的。这样一性格再加上爱好,使这人变得更加缄默,幽深。这只是我当时的推想,谁晓得,这背后,却还隐藏着天大的秘密,直到最后。
崔建说"踏踏实实的挣钱,是光明的前途,搞好那人际关系,是安全的后路",此话不假,很实在。事在人为,想办事,想在危难的时候保住自己,全是要靠别人的力量。一个单位,难免会有动荡之时,而这动荡之时便是傻人----傻好人和傻坏人,倒霉之际。我们这里也不能例外,随着银行间竞争的激烈,单位效益开始出现了问题,风传着分流裁人的事情。所谓分流,就是到效益好一些的地方去当二等公民,而如果连这也当不成,那结局可想而知了。我一次问他到底事情会怎样,他说还早,可过了没多久的一天,他下了班把我叫到外面,吃饭。我们经常吃饭的。这一次一上来他就喝了很多酒,我了就猜到了多半,但毕竟我的事情没有落实,我没喝他那么多。
通过那几件事,我对他通灵能预感的事已是深信不疑了,就算看他日常的表现,谁都能猜到更不要说他能预感了。于是我直接的说到:"你感觉到什么了?"他红着脸,头也不抬,答我说:"我什么也没感到。"啊,我大吃一惊,"你没感到,这是怎么了?干嘛这么愁眉苦脸的。""怎么了?我被开了。""什么?不会吧,你不是没感到吗?怎么知道自己被开了?"听到这,他抬起头,看着我哧哧一笑,好像我很幼稚的样子,可听了他下面一句话,我才知道我真是有点幼稚了。"怎么知道,怎么知道?头告诉我的呗!"在人生里,我们的确闹不清是谁安排了我们的命运,但是在现实中,在你立足的一个点上,这却是再清楚不过了----是领导安排了你的走向。我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动手,他是第一个被开刀的人,事后我才知道那个被他打过的同事在这件事起了不小的作用,唉,现在可是不明白了,得到当初报应的究竟是谁呢。
我知道他现在是沮丧之极了,是啊,本来家里就有些全指着他的意思,现在他又失去了工作,处境之难可想而之。我想现在啊,他脑中那些奇思怪想,也该像那酒杯中的泡沫一样了吧,随着酒被一口气喝干,而无影无踪了。还是忘了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,去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好了。可下面,他将要说出的话,是我一生里听过最最怪异的,也是我最深信不疑的,我信他的坦诚,也信他的超常。我不知道给大家讲的,算不算得上是一篇鬼的故事,读者从里面也得不到什么明确的道理,可我也许是受了爱伦坡的影响,也许鬼故事看多了,也有了和大家交流的兴志,就把这个多年以前的同事的事情拿出来让大家看看,同事早就远去了,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我这种做法有异义,但我现在就想把这关于命运的思考说出。
"你知道"他说:"其实我可以选择的,我可以不是现在的我,而是另一个人,而那个人也许现在老了,也许早就死了。"我以为他喝多了,可他却漫无目的的看看东西,径自说了下去。"不管你信不信,可谁都听说过吧,人在死而超生之前,要忘掉前生所有的事。绝大部份人的前世的事情都被忘掉了,但你绝不能就此断定没有那些事,那些不是你的事,和你无关,这是绝对错误的,绝对绝对的错误!"他有些说话不利落了。"人们有时会做梦,在梦里碰到一些人,只是你不知道也不了解他,还会发生一些事,你同样也不相信,可梦,恰恰就是一些预言,或是一种记录,他告诉你,你曾经过什么,你将要面对什么,人们无法接受梦的语言,也就无法知道自己更多的事情,一些生命的原始秘密。但我相信,因此,我不同于常人,但也正是因此,我要受尽苦难。还记得那我提起过的那个老僧人吗?他送给我的那两句诗,你能明白是什么吗?
那是很多年前,我现在多少岁了?哦,是的,我今年二十五了,那就应该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。那时我是一个成年人,是的,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,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里,多的事我不知道。只是那段情节,是我与生具来的。那天我去银行取钱,呵呵,谁知道下辈子我就会在银行工作呢?一种很奇怪的感觉,一种感觉奇怪了,就像你对于面前的人或物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其实那不是错觉,是你和他前一生或几生有过渊缘而你还不晓得罢了。我记得那个给我钱的女营业员,我想努力想出她的结局,反正我感觉得到她后来因我而遭不幸,但可惜无从追寻了。她把钱递给我的时候,我被吓呆了,原本只取了二十元,她却给了我厚厚的一叠,更可怕的事情是,当钱被丢到我面前时,竟是黄色的,上面是红色的字,噢,天呐,那是一叠纸钱!给死人用的纸钱!"这时的他,面色血红,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"给死人用的纸钱!"不知是不是酒精的原故,我的头脑也 有些晕眩,他的眼睛凸出眼眶,和脸色一样红。我使劲摇了摇头,才听他已经继续说道:"我不敢拿那钱,但不敢说什么,只是对着它发呆,后面排着许多摇摇晃晃的人,我想轻松一些,笑笑,可却做不到,那个女营业员声音闷闷的说:'拿走啊,这是你的钱',我终于喊了出来'不对,这钱不对,这钱不对!','不对?我看看',她笑着像是有什么喜事似的接过钱,我亲眼看着她把那叠黄黄红红的纸钱拿给旁边的一个老太太,老太太接过钱看了看沉着脸说:'不是钱不对,是你不对',说着她就占着口水一张张的数那纸钱,四周的人们和那个女营业员也跟着闷闷的数着,然后齐声道:'对,没错,这就是你的钱。'便一把把钱塞给了我,我拿着钱,仿佛丢了魂一样,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电梯前。"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故,我一直觉得电梯是个令人生畏的地方,总觉得人会无原无故的死在电梯里,那里潜藏着一种察觉不到的危胁。当我走进空空的电梯的时候,总觉得有人站在我身后,那把纸钱就揣在我兜里。我把身子紧紧的贴住电梯的墙壁,以防有人会突然出现在我身后。正当电梯门就要关上的时候,一个少妇带着一个小孩,也就二三岁的样子想抢进电梯,我一把推住了即将关闭的电梯门,让他们进来,门又重新打开,少妇先步走了进来,对着我充满谢意的一笑。我记得她的样子,很美,白色的衬衫,红布裤子,一支小辫子,唉,那时候的装束相比之下很土气,但却丝毫遮盖不住这年轻母亲的美丽,我想出了她的结局,她疯了,很悲惨。"我看到他眼里暗淡的光,想得出,对于这女子他是同情的,也许还有爱慕吧。"可谁知时那小孩子,却站在门外一点说什么也不肯进来,无论妈妈怎样哄劝,甚至到后面去推他,无竟中我看到她弯下腰去,从衬衫领口中透出的胸部,那对完美的**,我坚信她是没有戴胸罩的,因为每次都看到她**,多可爱的。。。她有些急了,把孩子硬是往门里推,可他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,再也不敢看我,回身要跑,可却被母亲推着往里进,这时电梯的门又要自动关闭了,我想再次把门挡住,这次却像中了鬼力一样,无论我怎样按下门中那一片,啊,那一片,那个东西,哈,不好意思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叫它好,反正电梯门不可阻挡的在关闭,而他们也只好被隔在了外面,我也不敢再去阻挡那门了。在越来越小的门缝里,见他们都在看着我,母亲眼里有歉意,但最后,突然变成了一片惊惧!我清楚得记得她最后那恐惧的眼神!,而孩子却不再哭了,而是那样的看着我,也不再怕了。"
电梯总像一个潘多拉的盒子,不可知的灾难被关在里面。我独自在里面,按下了家里的7层。通过可以照见些影子的门,我看见自己,又看到那个少妇,看到她裸露在我眼前的**。你相信人有时会中邪吗?被一种可怕想法控制住后就无法自抑,我那时便是那样。我只觉得下身在彭胀,满眼全是那对可爱的**,你知道我根本不能控制,我掏出来便在一个人的电梯里拼命的**起来,我不能想停下来门开后会否有人看到我的样子。我只是倚在一个解落想着它们不停的动作,想着年轻的母亲被孩子他爸压在身下的情景,我也想干快完事,可怎么也办不到,无论怎样猛烈的动作,我进行了多长时间,简直不能用时间来计算。最后我像和真人**那样把下身拼命的前后动作,装在口袋里的纸钱突然被甩了出来,被甩到了高空,又又像被从上面散下一样。我泄了,是的,充满了恐惧的射了精,是恐惧让我泄了出来,也让我晕了过去。等我醒来的时候,电梯门已经打开不知道多长时间了,反正一直没有关上,我身旁散满了纸钱。而面前的电梯房却漆黑一片,难道已经天黑了,我想到,我晕过去那么长的时间吗?爬起来,我感觉文明扣还敞开着,那东西就搭在外面,我急忙把它收好,偶然看了一眼电梯上的楼层显示,谁知它却灭了,我又按了7,不想出去,我怕极了,黑暗往往是灾祸天然的隐蔽所。但电梯稳丝不动。我只好壮着胆量走了出去,这才发现这好像根本就不是我家,狭窄而漫长的通子楼道里亮着几盏昏黄的灯,我意识到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,但不知道是不是会像《跳跳跳》里面那样碰到什么羊男或牛男之类的东西。当然这是用我现在的思想来说话,那时我肯定不会知道有什么《跳跳跳》了。那里坐着一个好像是老太太,在杀一只鸡,惨白色的刀刃映着光。我吞吞吐吐的走过去,看见鸡血接了一盆,又溅得到处都是,老太太的手上,白袜子上。她察觉到我,抬头看了一眼,花白的头发,两个眼珠都因为严重的白内障而混浊不甚。让我心一惊,我刚想开口问问这是哪。她却冲我慈祥的一笑,露出一排缺了几颗牙的牙齿,像一扇扇被打开的在夜里没有开灯的房门。"进去吧,你爸等你半天了。"这话明明是冲着我说的,我感觉我的思想有一半已经停止活动了,在刚才那运动中失去了活力,我依言进到了房里,一个矮小的男人正在床前守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。见我进来,赶忙起身,拉住我的手说:"来了,我和你妈都等你半天了。"几片纸钱随着我的脚步带进了屋里,男人急忙弯腰把纸钱都拾起来,喃喃的说着:"怎么把这么不吉利的东西带进来了。"这时大肚子女人向我招手道"来啊,让妈看看"。这一句到把我说得有些醒过神来,我忘记了恐惧,怒道:'谁是我妈!谁是我爸!他们都在家呢,我是走错地方了,现在我就回去!"说罢我转身要走,那女人立刻哭了起来,而男人挡在我对面,而我愤怒了。愤怒这东西,是恐惧这棵朽木上生出的灵芝,是对恐惧的蔑视。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何不再害怕了,而是言不由衷的愤怒,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直是在怒火中烧的日子里生活,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直在不满,从前世开始,一直到现在!"让我走!"我不管不顾的吼到,猛的挥出一拳,把那个矮小的男人从屋里打了出去,倒在地上碰到了接鸡血的盆,满身都是腥红的鲜血。这时那床上的大肚子女人突然啊的怪叫一声,我回头看去,她竟自在床上扭曲,翻滚起来,一张脸扭曲变形的像泛着波纹的水中倒影。我的意志迅速的垮掉了,门口的男人已经爬了起来,我能想到的,只是迅速逃离这地狱般的屋子。我冲了出去,可却被地上的血滑了一交,结果也弄得浑身是血。但我还是不顾一切的连滚带爬的向前跑去。老太太手中拿着刀,向我嘶哑的喊到"生儿,你要去哪啊,你快回来啊!"那楼道啊,竟是那样的漫长,在人的一生里你也许永远也不会弄清,哪一条路是最长的,现在我却可以告诉你,你的求生之路才是长得永远也走不完。男人在后面紧追不舍,我们的皮鞋声被夹在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中,我仿佛看到她的头,她的胸膛,还有那个藏满污苟的大肚子,都在叫声中裂开了!"
我终于来到了,电梯的门口,可是为什么!这原本是电梯的,门一直敞开着,可为什么,现在却不见了。只是两扇楼梯的门,透过玻窗,看到黑洞洞的楼梯上,好像一个人在向我缓缓招手,我真的想冲过去,那便是我逃生的希望,可门上面栓着一条粗重的铁链,我徒劳着摇动着那门,可在我看来,那锁链,就算用来锁住一条蛟龙,也是足够了。我绝望的转过身,转过身便看到直挺挺的男人和老太。满脸血的男人咧咧嘴,露出一排白牙。一脸阴暗的老太,拉风箱一般咕噜噜的喘着气。我再次想做一搏,用尽全力挥出我的拳头。一只铁拳是一把精神利刃,也是愤怒的像征,我宁愿现在这双手还能像以前那样握成拳头。"说着他轻轻的攥了攥拳,又叹了口气放开了。他可能讲得有些累了,喝了一口酒,而我的精神也随着他的讲述而一直高度紧张着,现在总算可以停下来歇口气。我向窗外望去,不知何时候天空开始暗淡了下来,并下起了小雨,路上的人也不多,但都撑着伞或是穿着雨衣。只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引起了我的注意,不仅仅是因为她没有使用任何的雨具,也不仅仅是因为她一身刺眼的火红,还有幽黑的长发下遮住的苍白的脸,总是有什么让我觉得不对劲。是什么呢。。。突然,我发现了,我一生中唯一一次,也是最让我毛骨悚然的一件事,这个红衣女人没有腿,是的,她是飘浮在落雨的街道上。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大张着嘴,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扎成了剌,像是要从皮肉底下剌穿出来一般。"是的"这时他向我开口道,眼里也向着那个方向望着,"你看到的没错,那就是一个阴性物质,我们所说的鬼,呵呵,你和我一起的时间长了,也有了一些灵感。不,不用害怕,她不会伤害你的,她甚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们的。"正在这时候,那个女人一闪,就不见了,我又使劲的眨了几下眼睛,却再也看不到她了。我转过身坐定,心像是壶里的沸水,突突突的撞击着壶盖,我喘着粗气,勉强喝了一口酒定了定神,再次向窗外扭过头去,雨大了起来,人们全都撑着伞,小心翼翼的踩着几块掂在地上的砖头,来渡过一个浅水坑。看着这些四肢健全的人们,我突然有了一种由衷的欣慰和敬佩,能用双脚来趟过一个水坑,即使被弄脏,又是件又么幸福的事情啊。想到着,我突然有了一个冲动,转过头,为我两斟满各自的酒,向他举起杯,"来,哥们儿,咱们为这地上的脏水干一杯!"他先是一愣,又哈哈一笑,和我一起喝光了杯中的酒,脸红胀得像块叉烧肉。
"这回你亲眼看到了,信了?怎样,怕得要死吧。你只是坐在人群里看一眼都会这么怕,你想想我当时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情景。"他回到刚才的话题上,顿了一下,让酒彻底入肚。"刚才说到哪了,噢,是啊,说到拳头,说到我想用我的拳头,这世界最上有力的武器,再他**一下。可你不知道,当我拼命的想挥动它的时候,却一点知觉都没有,我这才发现,我的胳膊已经不见了,吊在空中的,只是我两条粘满鸡血的白衬衫空空的袖子。我知道一切都将完结了,我没有任何抵抗的力量了。我真是要死了。可我回过头的时候,透过玻看到,那个人还在向我缓缓的招着手,那个人就是我,门的那边就是电梯,门的那边也是楼梯,门的那边就是我,就是我的生活。两个人生的空间在此交错,我惊慌失措的看看那边的我,再看看眼前这两个将和我有关的事物,我不知是否该把这种情况下这两人个称作人,只好先叫作事物。男人开口了"生儿,我真是你爸爸,信我好吗?我们全家,你奶奶,你妈,都等着你呢,来吧,快来吧,和我们走啊。""是啊,生儿,快些吧,来不及了。"'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走,我有家!有父母,你们是什么?!你们是鬼吗?!''你怎么了生儿,我们是你亲人啊,只是你还不懂,我们将给你一个新的生活。'他说到这时,我似乎开始有些懂了,我回过头看看那个我,吓了我一大跳,因为他已经过来了,把脸紧紧的贴在玻璃上,瞪着眼睛望着我。我是这么害怕,无助,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好,我想起了我的父母,想哭,我不能舍下他们。'不,我还有父母,我不能扔下他们,我要回去照顾他们到老!'我坚决的喊到。'可你已经赶不上了,你已经无家可归了,来吧,跟我们走吧,这里有你的父母的还有奶奶的''我赶得上!只要我过了这扇门,我就可以回去了!'说着我不顾一切的用头把门上的玻璃撞碎,我就在那边,是那么亲切,我急不可待的扑过去要拥抱他,我感觉到我们在交溶,在合并,我甚至可以抱紧了拳头,那边电梯里刺眼的灯光让我晕眩,好像还有许多的人在我头上嗡嗡作响。但我的另一只袖子被男人拉住了,他几乎是哭着说道:'生儿,难道你不憎恨你在那边的生活吗?!'
其实一世和一世之间就是隔着这样一扇门,绝大部份人的门是紧闭的,而有些人却是敞开的,开一扇,甚至更多。门两侧住着两个世界的人,即使门开着,也往往是老死不想往来。但对于一些人来说,是会有和前世的交流的,一些熟识的记忆,像些熟人一般,胆量大了,敢于经常过来走动,而有时会带来一些新的客人。我的记忆也是这样,能想起的,永远不会忘记,可那些也许不该我知道的事情,我却无论如何也不会理解。难道那时我对生活也是极端的不满吗?充满了仇恨?还有愤怒?以至于我竟无多少眷恋。唉,这些事情啊,让我痛苦不堪,我不能知道我那时的生活,说真的,也许它看上去可能真不错呢。我告诉过你,我坚信着我是可以选择的,我离开以前的生活了,而到了现在这里,我信了他的话,许给我一个美好的生活。我不知不觉的就被他的手和话拉了回来,我痴痴的看着他,我累死了,经过刚才这样一折腾,我真的想睡过去了。他说着:'信我吧,生儿,这里的生活很美好的,再不像你现在充满了委屈和苦闷,你不愿意偿试新的选择吗?这是一个重大的机会,这里有你爱的父母和奶奶,还有你将钟爱的新生活,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,来吧,你累了是吗?快些到妈妈怀里歇息吧。'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完剩下的路的,我回头又看了一眼门那边,那个我已经不见了,玻璃安好无损,而楼梯漆黑一片。"
我飘飘忽忽的来到女人床前,疲惫得睁不开眼了,她向我伸出手臂,我倒进她怀里就睡了。"
奶奶说我是在夜里,大家的梦里出生的。所以给我起名叫"孟唤生"。
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,雨点敲打着窗子,我刚把头转向外面,又怕再看到什么东西,就喝了一口酒。这时我看得出他已经耗尽了最后的体力,酒精让他再也撑不下去了,像一块被水浸透的土疙瘩,早已化成了泥。可我还是问了他最后一句,"这选择你觉得怎样呢?"他用什么在答我呢?或者他根本就没有答我,是用意识传到了我脑子里,因为我分明看到他已经爬在桌子上打起了鼾。"如果是梦骗了我,那不值得遗憾。如果是那个男人骗了我,我可以再选择一次。"
第二天起他就再没来地单位,在这里的所有东西也没要。我知道他失去这份工作后的生活将会很幸苦,尤其是又含着如此的心事。我再没有过勇气去他选择的那个家看他,而他也从我的生活里绝迹了。就像他说的,"两个人生的空间在此交错",可既然再没有交错点,也就没有理由再彼此交好了。我只是有点遗憾是忘了问他,我会不会在这场动荡中受到冲击,即使是不太合适,我想要是想起来的话,也会向他要一个忠告的。
过了一些时候,走了一些人,大家谈到以往的同事时,不免有些伤怀,只好用句老话来说服自己这是种必然的法则"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"。而他死的消息传来时大家更是厄然,七嘴八舌的说着,有的说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活不长,有的说应该对他好一些,而有的却根本不敢说。
他是由于心脏病突发死在电梯里的。而突发心脏病了原因,是过了一些时候才传到单位来的。